【BirdFlash】The kids from yesterday
The kids from yesterday
——我们都是从昨天成长起来的孩子。
注：birdflash无差，说不清是友情向还是其他，小甜饼。
假设泰坦的基地已经建好（不知道漫画里弄好没），发生在沃利和泰坦相认的那天晚上。
我对DC如何处理被偷走的那十年毫不知情，所以假设他们保存着的是从前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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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ick悄悄靠近Wally门口，深吸一口气，轻轻地敲了敲门。
时间已经很晚了，Dick不确定Wally是否已经睡着了。从白天不算短暂交流中，Dick知道在自己没有记起Wally之前，红发小子经历了太多事情，但他不不清楚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。
他有很多话埋在心里。自从脱口而出Wally的名字之后，脑海中一幕幕场景渐渐熟悉起来。记忆中自己是罗宾，是夜翼；Wally是闪电小子，是闪电侠。快乐、失落、苦痛、迷茫与兴奋的情绪交杂在心里久久不去，Dick知道这个夜晚注定难眠。
“进来吧，我没有锁门。”房间里传来Wally的声音，听上去还算清醒。这让Dick稍微放下心来。
Dick打开门，借着窗外透进的姣好的月光，看见Wally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，正翘着一条腿躺在床上，后脑勺枕在手臂上，直直地盯着天花板。他的脚不自觉地抖动，在墙上投影出一个模糊而跳动的影子。
“Dick。”
“还没睡觉？”Dick关上门走过去，坐到Wally床边。
“还没睡着。”Wally朝自己的右边挪了挪，而Dick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我也是，”Dick在Wally身旁躺下，他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距离，他的手臂可以似有若无地蹭到Wally的身体。“睡不着。”
Wally还在盯着天花板看。天花板上可没有风景看，Dick知道Wally是在想事情。
“Wally。”
“嗯？我有在听。”Wally转过头来，一双大眼睛看着Dick。Dick看不清他的脸，但Dick知道Wally的表情大概是微笑。他们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不去开灯。
“我有些话想和你说，但现在却又觉得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。”
“那我先说吧。Dick，很抱歉......今天白天的事情。”
“如果你是想说你电了我......”
“我很抱歉，Dick。”Dick的话被Wally匆匆打断，“我是无心之失，才把你电得那么惨。真的真的很抱歉。”
Dick不禁笑出了声，“Wally，如果你觉得我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，那我们还算是老朋友吗？”
“不只是老朋友，是最好的朋友。”Wally忍不住纠正他，在Wally看来这一点挺重要。
“对，永远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他们把目光从对方脸上转移开，Wally继续凝视着天花板，而Dick则有些无所事事地观察着墙上摇曳的影子。
“你还疼吗？”隔了一会，Wally像是忽然想起来未竟的话。
“你也太小看我这身装备和我的身体素质了吧。你呢？”
“我可没受伤，怎么会疼。”
“我是说，你累吗，Wally？我感觉你不太好。”
“是有一点累，我跑得太久了。”Wally说的“久”，绝不是寻常意义上的“久”，他一个人在孤独中奔跑了太久，目睹了一幕幕场景，看见了一个又一个故人，却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，他在空间的穿梭中流离，经受着身体被撕扯的疼痛，感受着周遭的陌生与自我的绝望。直到巴里抓住他的手臂，在他即将灰飞烟灭的时刻，将他重新带回了这个世界。
中间很多事情，Wally不打算分享给Dick的。从很久之前开始，Wally就学会在有些事情上对Dick闭口不谈，Wally一度后悔过，因为他认为自己这样做的结果是在把自己最好的朋友越推越远。但最终无论是Dick还是Wally，都明白了一件事，他们不再无话不说，是因为他们相互尊重，更相互关怀，而关怀的方式是选择个人去承担更多。
“我跑过了很多地方，Dick。可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痕迹，因为没人记得我。”但他并没有就此深入下去，他紧接着说，“其实，在今天遇到你之前，我曾经来找过你一次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Dick感到有些吃惊，大脑开始疯狂地回忆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，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，以便在Wally开口前提前出一副“看，我还记得你”的神情。
然而还是Wally抢在前头了。尽管再给Dick半个小时，他也不见得能说得出什么。
“那时你穿着一件像是特工穿的衣服，似乎正准备换上夜翼装。你在隔空与某个人交谈。我向你走近，”
可我的身体太疼了，每一处都像撕裂一般疼痛。
“我喊了你的名字，可我猜想我的声音太小了，你似乎没有听到。”
我犹豫了，Dick，我甚至慌了。
“紧接着我被神速力带走了，我没法在你身边多停留一秒。”
但你最终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，我已经满足了。
Dick陷入了沉默，沉默中却又不知所措。Wally的几句话让Dick感到一阵揪心的痛，哪怕Wally表面上说得那样风轻云淡，但Dick能从话语中想象到那些绝望与痛苦，这不是魔法，他就是知道。Dick闭上眼睛，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。他记得自己在下意识地喊出Wally的名字的时候，对方欣喜若狂的神情，那也更让现在的Dick感到悲哀。
“我很抱歉。我当时余光有瞥见一闪而过的黄影，可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。”Dick听上去那样悲伤，他止不住地想，如果当时他能及时拉住Wally的手，这场重逢不会来得那样晚。
“嘿，Dick，老兄你可别这样。你好歹想一想，我们现在又重新成为最好的朋友了。我终于找到家了。你可别哭鼻子啊。”
Dick悄悄用小臂拭去刚刚滑出眼角的泪水。他可不能在老友面前哭鼻子，他多少年没在Wally面前流眼泪了。闪电小子Wally告诉Dick自己要退出少年泰坦的时候，Wally在队友面前止不住地落泪，Dick没有哭；Dick以为，自己所在意的那个Wally West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，他让他走，Dick没有哭；闪电侠Wally告诉Dick自己要退出泰坦的时候，望着夕阳下远去的背影，Dick没有哭。
Dick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脆弱。但他很快平复过来，重新把微笑迎回自己的脸上。
“你说得对，Wally。现在我们又重逢了。”
“现在我倒有些想听听你的故事，Dick。你在当特工？”Wally侧过身来，微微蜷起身体，一副感兴趣的样子。
“对啊，你大概想不到吧。”想不到我居然被全世界的人知晓了姓名，终于“死”了一回，办了一个风光的葬礼，暗中又去做了特工。“不过现在我重新做回夜翼了。这段故事说长也不算长，说短也不算短，等我以后有时间，会和你聊聊的。”而Dick也知道，Wally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告诉他，或许今后Wally会，但Dick不回去强求。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。
“我只知道flying Grayson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我失望的。”
Dick忽然伸出手，捏住Wally的脸颊拽了拽。“我怀疑眼前这位是我认识的WallyWest吗？”
Wally一把扯开Dick的手。“干嘛？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居然会明目张胆地夸我，当年那个天天贬低我，跟我斗嘴抬杠的Wally被你藏到哪儿去了？”
说罢两个人忽然同时笑起来，爽朗的笑声在房间中回响，笑到两个人都几乎没了力气。
“老套而烂俗的玩笑话，Grayson。”最后Wally说。伴随着嫌弃的语气，他佯装嗔怒地敲了敲Dick的脑门，而Dick相当配合地痛叫出声。
“啊！”
“浮夸。”
Dick不以为然，“至少我把你逗笑了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你以前那个损友Wally去哪儿了，我可以帮你找他。”
“我猜他大概回家了。”Dick微微一笑，“欢迎回家，Wally。”
紧接着一阵短促的静默，短到仿佛时间不曾存在过。
“谢谢。”
Wally轻笑着对上了Dick的眼睛，月光下的那双眼睛，阴暗着不现蓝色，却反而深邃。曾经Wally总是渴望多看一会Dick眼罩下的双眸，蔚蓝如天空的色彩，总能让Wally感受到安心，更重要的是——信任。
“陪我睡吧，Rob，太晚了，我有些困了。”
“晚安，KF。”
十年的时间，足够让他们交付余下一生的岁月去彼此信任。且不说十年，或许就在Hatton Corners的那场战斗中，在罗宾毫无预兆地跌落时，闪电小子那个坚定而温暖的怀抱，已经将信任的种子播种在了彼此的心田。
仿佛是很遥远的记忆，但永远清晰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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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赠那张在Hatton Corners发生的故事里的那张图
标题取自写文时一直循环的歌。山爹@易衫 的生日贺文（抱歉晚了一天，山爹生快！），当然也是Wally回归的贺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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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打脸得好惨哦，现在觉得时间线应该是n52自己的时间线，只不过还是被偷去了十年。而且，那个不是泰坦的基地，居然是迪克的阁楼…
